歐蘭朵尚是男身時的那股過度的多愁善感,越快樂卻也越悲傷。
眼淚不值錢,許多話說出來也就更不值錢、更沒有價值。也許因為自
己的這種過度的多愁善感,根本就也真的只是,過度的多愁善感。
歐蘭朵蛻變成女身後的自我理解與能動性,她找到自我追尋這條
路上,屬於自己的終極的關懷是什麼,對於性別的認同、對於「我」
這個抽象概念的最後詮釋,於是感動得哭了。
但我還是不知道自己的關懷是什麼,又或者這其實也根本是不存
在的,沒有人能在自我的辯證裡停下來,只有不斷不斷假說與理論、
提出與反駁。
某種程度上我悲觀地理解歐蘭朵這個故事:它只是一個不可能實
現的理想人形、理想自我認知,也或許吳爾芙完成這部小說時,心底
同樣有這種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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