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繪製浮誇的島
並吞嚥、並走動、生活、並不回頭
數日之後便無十八歲時
微病、微暈眩之感
那些繁衍在地理誌的病毒
那些躲在林蔭、多鳥鳴的孔洞的雲
早晨穿戴面具即健忘--而午後、黃昏
不敢記憶襯衫皺紋如何哀傷地生成
垂老的麋鹿在陰幽小徑上垂老
在森林、在島上、在末日
在書跋般的懸崖遠望
瀑布之後深黑的穴你說
壁上的滲水爬蔓如戀人,於是追蹤他們此生
觀察家的帽沿粗糙但柔和
說要以鏡遠眺;說要以靈魂要以
兩人的掌紋勘查已休的火山
不是熱帶與經緯無關,與旁人無關
任性地說,我要有一村安寧的民與我同存
畢竟夢是既輕,且無病痛、無年月時間
畢竟所有章節之源都是你說
畢竟紀事即代表某種已逝
畢竟,行路終我感知
這是一座無法辨別的島
你已在極東描繪日出、寫進自傳
而我尚未完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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